一个新产品拿到我们面前,我们要为它讲一个故事,让它打动那些可能的消费者,这叫“情怀溢价”。
一个企业,如果计划做出更好的成绩,他们也希望得到广告公司的帮助,梳理出一个故事,靠这个故事他们打动投资人、公众、合作伙伴,让他们获得下一关的通行证。
这些故事大多夺人眼目,感人肺腑,充溢着正能量和普世价值,我们负责把故事包装漂亮,并想方设法地让更多人知道,最终对广告主产生好感。
这份工作为我和我的同事们带来了成长和成就感,也带来了无穷的烦恼,其中一个主要的烦恼就是: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消费者,我会相信这些故事吗?
答案是:不相信,不确定,不敢说。
但是谁会指望从广告中看到真实呢?这是个心照不宣的现实。
我很喜欢的一个作者说,“大多数人都习惯了只有目的,没有细节的生活”,作为广告人,我们讲过了太多目的明显,细节却被小心地隐藏起来的故事。虽然常常有一些不适感,不过身处其中的我并不知道,我的工作正精准地暗喻着我的人生,与真实之间的裂口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越拉越大,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住。
也是直到后来我才慢慢明白,为什么在美剧《广告狂人》里面,对主角Don是那样一个有意味的设定,他活在公众面前的,用于扮演一个创意高手、中产阶级精英的身份其实是盗取别人的,而他真正的自己,是个自卑、缺爱、藏在阴影里的胆小鬼,每天都活在害怕被揭穿的提心吊胆中。
察觉到断裂的到来是在2015年,新年前后那几个月里,我渐渐地总是失眠。短暂的恶劣睡眠里,又总是重复着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所破旧不堪的房子里,这所房子凌乱,拥挤,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满是灰尘和垃圾的床位,我必须要把这所房子收拾好,因为这里将是我唯一的栖身之地。
每天早上,我带着梦里悲伤、无奈,焦虑,似乎又隐隐含着某种决心的复杂情绪去上班,开启自己为各种人负责的一天,开会,吵架,写方案,网购,可是有时候,走进卫生间却抑制不住地低声哭起来。
糟糕的状况持续近一个月后,我决定做一件很久以来就想尝试的事情,去找心理咨询。然后我就开始每周一次,走进窗帘拉的紧紧的房子里,面对一脸严肃的心理咨询师说我的症状,希望能得到药方,治好现在的拖延症、焦虑症、纠结症、不想上班症和失去感觉症。
咨询师并没有什么药方给我,她只是诱导着我不停地说,说我自己感受到的所有,说我的朋友,家庭,父母,说到我感觉快把自己掏空了(其实还远远没有)。渐渐地,有些变化发生,当那个被塑造成的“我”被撕开,里面暴露出的那个可能连自己都不了解的“我”脆弱、不自信、怯懦,孤独,总是在担心自己是否值得,“她”躲在层层的外壳里,就像一个丑陋的侏儒让我不敢直视。
然后又是一个早上,我怔怔地醒过来,照例带着在梦里“收拾屋子”的坏心情,突然一道光闪进脑海:这件破房子不就是我自己的心吗?是我自己的心在对我发出求救信号了呀!
这个突如其来的领悟让我百感交集,最终最终,我还是要回到我出发的地方,去面对那个被逐渐遗忘的自己,她不美,不讨人喜欢,不像我自己亲手写的所有广告文案那样自信、励志、向上,她需要靠一路走过来的所有真实故事,来证明她的存在,并最终赶上那个远远跑在前面的“假自我”。
后来就是辞职,成为一个自由人,自己买菜做饭,打扫房间,跑步,阅读,并记下所有关于当下的感受,一点一点,从每一个生活的细节里,去重建自我的内在秩序。
现在我告别广告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没做什么,不过是放下心结和偏见,持续去了解我自己,并和我的小伙伴们一起,出了我们的第一本书《破茧001》。
始终觉得,在那样的节点遇见“破茧”小组,是我极大的幸运,可是我想跟大家分享的,还是让我们破茧而出的,那一些些微不足道的勇气啊。
我是胡不归,今年31岁,从资深广告人到自由职业者,我的故事一点都不励志,如果有人感兴趣,我会慢慢的讲给你听。
胡不归
前广告人,坐标深圳,多年来以“造梦者”身份编织理想化生活,30岁,困惑与怀疑内外夹击,开始剥离假象,探寻更加忠于自我的表达。
写的挺不错。我在国外留学加生活10多年, 基本和作者的想法和感受差不多。现在也在考虑是不是以后要长期在国内生活。国内变化是很大, 但毕竟不变的东西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
用词优美,行文流畅,读完久久无法平静。这些国家并不是可怜,而是不够强大,在世界面前,这样的经济体量根本连同坐一张桌子的机会都没有。虽然说经济全球化,但这种第三世界的国家,往往都是在边缘化,根本就没在一个圈子里。
每一个新闻从业者都不容易
每一个新闻作品都不简单
只有不断充实自己,不断探索尝试,才能出好作品!
想去非洲开工厂,需要咨询
我也有非常類似的經歷,所不同的是對方是一個德裔的尼日利亚人。我损失的是对人的信任及美好情感
非常向往这样的生活
一直都认为人类努力读书工作
不就是为了想要有更好的生活
可是在我看来比起盲目的工作赚钱
我更加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工作和学习的压力下我感到很不安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喜欢不受束缚的生活
所以我一直很想用余生去看世界
不知道有什么建议
环球旅行一直是我的梦想。但是总会考虑太多而导致没办法付诸于旅行。很遗憾
关于那900名战俘,我遇到金门的电瓶车向导讲解到,他们被移送到台湾本岛做农民,后来都有参与台湾的建设发展。
27岁遇到最爱自己的人,29岁分手,今年30了,也是对未来很迷茫,觉得会孤独终老。轻度抑郁,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好起来。
八个月之前高中都没毕业的我也因为不满于现状或者说为了逃避国内的高考来到了日本 来了才发现这边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好 很多事情说不上一帆风顺甚至很糟糕 现在在准备考学了 希望我也能拿到早大的通知书
这样做,不会猝死吗? 超负荷的运转
每个人的故事都很有趣,描写得也非常吸引读者,可惜每一篇后面都有若隐若现的居高临下、自视甚高的沙文主义态度